太子入戏之后正文卷441:争吵容王其实挺想不明白的,他一直把姨母跟表妹当至亲的人,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就开始变了。
大哥说,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。
他以前不太懂,也想不明白,但是现在他有些懂了,但是他宁愿自己还不懂。
在父皇面前与姨母跟表妹划清楚界限,那是因为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母后被她们一步步的拖下深渊,他也知道,走了这一步之后大家的关系也就真的变了。
如果世事能两全,他肯定会周旋,但是没有。
皇帝看着容王沉声问道。
容王闻言嘴角抽了抽,
容王从紫宸殿走出去,阳光落在他的眉眼上,让他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,他这一关是过了,但是姨母跟表妹那边要难过了。
容王没有出宫,而是转身去了元徽宫。
皇后正在喝药,听到儿子来了,忙让人把药碗藏起来,架不住容王来得快,而且药味儿浓郁,也不是熏香一时半刻就能遮住了。
容王一进来就感觉到不太对劲,立刻上前关切地问道。
皇后摆出一副如常的笑容,
容王看着母后的神色可不好,他微微沉默一下,这才抬头说道:
皇后一愣,随即神色一变,
容王听着母后焦急中的关切,之前还有些浮躁的心忽然一下子就镇定下来,他开口说道:
皇后微微一怔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,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容王看着母后的神色,他反而笑了笑,轻轻地说道:
皇后想要说什么,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赵嬷嬷在一旁忙上前给皇后娘娘捶背顺气,容王吓得立刻倒了杯茶来,
皇后咳得眼眶都红了,慢慢地缓下来,接过儿子手中的茶,握在手中却没有喝一口,她摆摆手让赵嬷嬷退下,这才看着儿子说道:
容王摇摇头,
皇后的脸色白了青,青了黑,最后转为无力,
皇后说着就用力闭了闭眼睛,强压下眼中的酸涩跟泪意,良久才睁开眼睛,就对上儿子担忧的目光,她深吸一口气,对着儿子说道:
她不能接受,自己最疼爱的妹妹跟外甥女,会狠狠地刺伤她的儿子。
她那么护着她们,帮她们,处处为她们周全,结果却换来这个?
皇后的心这一瞬间彻底凉透了,
容王听着皇后提起自己的妻子,就有点不自在地说道:
皇后:……
皇后扶额,她哪看不出儿子这是言不由衷,这是嘴上不肯认输。
容王灰溜溜的走了,回去的路上琢磨着,他说得没错啊,苏辛夷那性子一般人谁愿意招惹?这婚事还是父皇定的,大哥还能怎么办?
正走着,没想到就上了襄王,俩人走了个面对面。
襄王显然也有些意外,但是很快回过神,对着容王拱拱手,
容王打量着襄王跟他差不多的憔悴,反正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,他想起李太师跟益王联手的事情,心里就很是不舒服,他就不信这样广平郡王府的事情,没有李太师在幕后指点,益王那边能得到准确的消息。
因此,看着襄王就越发的不顺眼。
容王摆出一副纨绔的样子拦路问道。
襄王看了容王一眼,默了默,才开口说道:
襄王:……
能把负荆请罪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十分光荣的,他这个七哥绝对是全天下头一份。
容王挑拨完抬脚就走,再说,他虽有挑拨之意,但是话也是真的。
他就不信襄王一点不在意这件事情?
他可是知道襄王府里热闹得很,见天的唱大戏,你方唱罢我登场。
想起伏云,容王就觉得当初苏辛夷那张乌鸦嘴,还真是一说一个准啊。
想当初他们在定安卫时,苏辛夷就觉得伏云这个人奇怪,那时他就觉得可笑,只想着苏辛夷是个粗莽的人,居然还能看着别人奇奇怪怪,他还觉得她更奇奇怪怪。
但是现在回头想想,就真想给自己一嘴巴子。
苏辛夷这个人怎么这么邪门呢?
身手厉害就算了,这眼睛也这么利,还给不给人活路了?
容王一路腹诽着出了宫,却不知道自己几句话倒是让襄王跟李贵妃起了争执。
照玉宫里,李贵妃正因为大哥的事情暴露着急想办法,结果却又被儿子质问当初猎场的事情,她急得一个头两个大,母子两个就呛了起来。
襄王气的厉害,看着母妃就道:
李贵妃怒急之下一时口不择言,话一出口脸色就僵了。
襄王听到这话失笑一声,
李贵妃那点愧疚瞬间就被儿子这话给气得烟消云散,
李贵妃一怔。
襄王木着脸,
李贵妃怒道。
李贵妃满眼不敢置信,怒,
李贵妃气的浑身打颤,
李贵妃被儿子一句话给气的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,她真是养了个好儿子。
襄王瞧着母妃被他气的抚着胸口面色发白的样子,他很想认个错,让母妃高兴高兴,但是他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认错?
他很怀念以前的自己,他这两年活得太憋屈了。
母妃对他的掌控越来越严苛,甚至于连他府里的事情都要管着,让他透不过气来。
襄王想到这里就不想认错,他没做错,他说的没有错,为什么要认错?
只要他认错,母妃肯定逼着他疏远伏云,他不想这么做。
襄王转身就走。
李贵妃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脸色铁青,呼吸越来越急促,若不是任嬷嬷赶紧给她顺气,只怕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撅过去。
李贵妃看着任嬷嬷怒道:
任嬷嬷忙劝道:
李贵妃一怔,她一时间竟没有想到这个。
任嬷嬷看着贵妃娘娘的火气慢慢压下来,心里也微微松口气,玉照宫上上下下全依仗着娘娘,就是她都要靠着娘娘,所以娘娘千万不能有事。
李贵妃坐在那里,她岂能不知道,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,想要再挽回实在是太难了。
饶是她一时间也没好办法。
任嬷嬷一脸为难。
李贵妃道。
李贵妃猛地抬头看着任嬷嬷,任嬷嬷这是让她将罪责都推给李家自保!